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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以沫瞧着眼前场景,眼底略略沉了沉。

    苏尘儿感到自己的身子几乎要爆裂开来,血色上涌得厉害,微微不耐地动了动身子,将手中一抹冰凉愈发往脸上贴了贴。身子却因难以控制的酥/痒无力轻颤起来。

    华以沫的眉紧紧皱着,知晓不能再拖,着手将锦被与苏尘儿裹了裹,一把捞起苏尘儿搂紧怀里,起身向外奔去。

    秋夜的凉风在过快的速度里迎面扑来,伤口的疼痛便如抽丝般一点点浸上来,渐渐覆盖了整具身体。鲜血滴落在黑暗中,洒落地面,无声无息地化在锋利。华以沫脸上早已褪尽血色,一双眼睛却亮得可怕,在黑夜里咄咄地闪着光。当低下头时,那光便似化作了水色,在眼底缓缓流动,浸着万千情绪,深邃而不可辨。

    怀里的苏尘儿忽然微微睁开了眼。

    面上拂过的凉风将苏尘儿的神智吹得清醒了些。她有些费力地抬眼,华以沫的面容便在漆黑夜色里映入眼帘。

    那张苍白如雪的脸上,几抹血痕依旧赫然布在其上,已然微微干涸得结了血褐色的痂。沾了鲜血的唇异常红艳,紧抿成一条线,是用力的弧度。深棕色的瞳孔里,倒映出自己有些虚弱的模样,而眼底则光华流转,有显而易见的焦虑与紧张。而此刻瞧见自己醒来,那人神色却有些措手不察,微微怔忪了片刻。

    华以沫的唇松了松,又闭了上,直到几个呼吸后,似乎才拾回了语言,声音有些喑哑地开了口,是劝慰的语言:“再忍忍,马上便到酒楼了。”

    苏尘儿眼底一抹微红稍稍褪了去些,神色柔软地望着华以沫,困难地点了点头。

    华以沫被望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想要偏开视线,却又有些不舍,唇便抿得愈发紧,与苏尘儿对视着,望着眼前这张日益熟悉的绝色面容,心里像是流过一阵暖流,微微发烫。

    苏尘儿这般清醒的时间并未持续多久,更滚烫的热意自身体/内部犹如潮/水般扑打而来。每一分一秒的忍耐都成为苦痛的煎熬。那痒意渐渐化成了针刺般的疼,在身体/里穿梭行走。苏尘儿眼中划过一丝痛苦,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攥住了华以沫身前的衣襟,一头扎进了华以沫的怀里,身子则有些蜷缩起来。

    华以沫出来得急,只披了一件轻薄的软衫,因沾了血早就贴在了身体上。此刻苏尘儿甫一贴近,能清楚感受到对方身体上散发出来的热意高的骇人。那露出的侧脸上充溢的血色也愈发多。华以沫心里一紧,咬牙又加快了脚步。只是毕竟受伤太重,又抱了个人,体内真气早已消耗得差不多了,完全只是凭借一口气吊着,因此自是不能与追时相较,充其量不过比跑步快了些许罢了。

    随着时间的增长,苏尘儿身子早已被沁出的汗湿透,眼睛紧闭,睫毛颤得厉害。整个人如凌冽寒风中独立枝头的白色小花,根茎摇摆,花瓣在风里片片颤动,娇弱无助地趴伏在华以沫的怀里,身上却有一丝情yu的气息在夜空里轻轻飘散开来,隐在紧蹙的眉间、霞红的眼角、紧咬的贝齿之中。

    当华以沫终于到了酒楼,将苏尘儿放到自己房间床上的时候,才舒了口气。勉强强撑着的身子也跟着晃了晃。华以沫连忙撑住了床帏,缓了缓,方才将身上血衣脱了,随手扔在了地上。

    华以沫就势坐了下来,掀开裹在苏尘儿身上的被褥。正要去探苏尘儿的脉象,神色却是一震。

    因一路的奔跑,苏尘儿的亵衣早就有些散落,露出月白色的抹胸来。原本白皙的肤色绯红如霞。似是感受到火热的皮肤触到微凉空气,苏尘儿的身子动了动,下意识地便伸手去扯身上仅存的衣物。

    华以沫一惊,连忙俯身一把按住了苏尘儿。

    然而华以沫没有料到的是,她冰凉的手触到苏尘儿滚烫肌肤的一瞬间,苏尘儿口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

    只一个呼吸间,苏尘儿的手已然攀上了华以沫的脖颈,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

    华以沫一时没有防备,又因失血过多身子虚弱竟被扯得倒在了苏尘儿的身上,微凉的身子便与身前的滚烫密切贴/合在一处。

    两个人同时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