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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此时,跪着的人才方起了个身欲退下,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不必去了。”

    阮天鹰抬头间,便瞧见风茜跨步而来。

    而风茜身后,又跟进来一个身着墨色长袍的男子。那男子不过而立之年,唇角噙笑,背着手走在风茜身后,棱角分明的脸上有掩不住的自傲神色。

    “茜儿,这是?”阮天鹰微微皱了皱眉,望着风茜的神色有些不解。

    从地上刚起身的阮家堡弟子望见那男子陡然睁大了眼,眼底诧异非常,伸手指向墨衣男子,神色震惊:“堡主,就是他!几日前在鬼医窟前带走少爷的就是此人!”

    男子听到有人认出他来,也并不反驳,只干脆地点点头,道:“那日正是在下不假。”

    阮天鹰不是莽撞之人,压下心里的讶异,目光转向风茜,等待着她的回答。

    风茜瞧见阮天鹰的眼色,笑着跨上前去,解释道:“姨夫不要误会。其实那日这人是去救炎哥哥的。”

    男子开口接了风茜的话,表示风茜说的是真的:“在下易远。那日因事出紧急,才来不及同阮家堡的人解释便擅自带了阮公子离去。在下也是怕惊了鬼医窟的人。那鬼医善毒,若是连累了旁人便不好了。如今阮公子的毒已解,阮堡主不必担心。”

    阮天鹰似也没料到事情竟是这般发展,一时倒怔了怔:“易公子……怎会去那里为小儿解毒?”

    易远解释道:“说起来还是风茜姑娘的缘故。那日我偶遇风茜姑娘,也是有缘,便接了风茜姑娘的拜托,且去试上一试。何况……”易远的眼底沉了沉,“鬼医可不是什么善茬。在下久闻阮家堡在江湖的侠义之名,也不忍见死不救。”

    风茹在旁闻言道:“原来如此,倒是误会易公子了。易公子快请坐。”

    “不怪他们。也是在下没说清。”易远也不推辞,朝上座的两人示意性地点了点头,便同风茜在一旁入了座。

    “不知如今犬子在何处?”阮天鹰出口问道。

    “阮公子中毒太深,如今还在舍下疗伤,想必不过三日便能将毒素褪尽,阮堡主尽管放心。到时候必将人完好奉还。”易远道。

    “这也太麻烦易公子了。”

    易远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道:“阮堡主客气了。这几日风茜姑娘一直在舍下照料阮公子,在下倒也清闲。只是阮公子如今不宜行动,因此才没有同在下一起过来。”

    “多亏易公子了。”风茹在一旁欣慰道,“不知易公子师从何处?”

    “易远惭愧。家师两年前方去世,无法习得家师真传,愧对家师了。”说到这,易远的神色有些叹息,“说起来家师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正是妙手回春刘道因。”

    阮天鹰神色缓和下来:“原来是神医刘道因的徒弟。我倒也放心了。”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转头朝风茜道,“茜儿,那你可见着尘儿?”

    风茜眼底闪过一丝光,脸上却挂上了惊讶的神色:“苏姐姐?茜儿不知啊。我与易公子直接约在平湖县的。苏姐姐没同其他人一起回来吗?”

    阮天鹰脸色一变,转头望向仍留在室内没有离去的那个抬轿人。

    对方慌乱得跨上前来,朝阮天鹰抱拳道:“堡主!当时苏姑娘还在鬼医窟内求医。当时我们一急之下便都去追少爷了……”

    “你的意思是,尘儿还在鬼医窟?”阮天鹰怒目斥道,“糊涂!

    芙蓉帐。暖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