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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尘儿伸出手,忽然轻轻搭在了华以沫搂在她腰间的手臂上,抬头直视阮君炎,声音清冷:“君炎,你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执着?我相信,你身边一定会有更好的人,而不是我。”

    “我此生,非你不娶。”阮君炎握紧剑柄,一字一句道。

    “呵,还一个痴心的阮公子,让人好生感动。”华以沫听到阮君炎坚定的话语,嘲讽地勾了唇角,“可惜,我这人,最是不爱看人美满幸福。”

    阮君炎沉着脸,用剑指着华以沫,冷峻道:“不管执着也好,痴心也罢,今日便让我与你来个了断。”顿了顿,“尘儿,让开。”

    “若我不让呢?”苏尘儿轻飘飘的话语落下,漆黑的瞳孔深邃得望不见底。

    “尘儿!你相信我,我……”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温柔的声音突然在院门口响起,打断了阮君炎的话语。

    苏尘儿抬头,望着走进院来的风舞一眼,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阮公子?”风舞走到阮君炎身旁,礼貌地唤了一声,疑惑道,“你怎么在这里?”

    阮君炎指向华以沫的剑不甘地收了回来,转身望向风舞,声音有些艰涩地唤道:“风一姑娘。”

    “阮公子有礼。”风舞施施然行了个礼,抬头望向阮君炎,轻柔道,“不知阮公子来东苑有何事?”

    “我……来探望一个故人。”阮君炎皱了皱眉。

    “唔,可是来探望苏姑娘的罢?”风舞瞥了一眼朝她轻轻点了点头的苏尘儿,又转向阮君炎道,“风舞对阮公子与苏姑娘之事……也颇有耳闻。不过事已至此,阮公子还望看开些的好。何况苏姑娘过得虽没有阮家堡那般好,却也还是不错,这不是阮公子希望看到的么?方才小沫还在帮苏姑娘处理途中因赶路裂开来的伤口呢。”

    阮君炎有些怀疑地望了华以沫一眼:“当真如此?”

    华以沫只回以一个冷笑,并不说话。

    “自然,纱布还是小沫来问我拿的。”风舞接了话,解释道,“我知阮公子关心苏姑娘,只是怕是有什么误会,阮公子才刀剑相向。这伤了谁,都不是风舞所愿见到的。”

    “对不住,风一姑娘,是阮某失礼了。”阮君炎咬咬牙,却也知晓风舞既然出面了,也不能再如何,只得不甘心道。

    “阮公子言重了。阮公子的心情,风舞自然能体谅。只是小沫是我邀请来参加我与凌迦大婚的朋友,我不想因为这反而让她陷入难处,也望阮公子理解。”风舞点了点头,轻声说着。

    “我……”阮君炎恨恨地攥紧了手里垂下的剑,一时神色挣扎。

    “阮公子,小沫虽性情古怪了些,但我相信她不会无故害了苏姑娘。不如顺其自然。”顿了顿,风舞的声音低下去,用只有阮君炎一人能听到的声音道,“阮公子还请三思,顾及苏姑娘的心情,你这般硬来,只会让彼此难做。”

    阮君炎抬头,不舍地望了苏尘儿一眼,转头朝风舞抱拳道:“方才是我冲动了,后天就是风一姑娘与凌兄的大婚,我万不该此时为难姑娘。家父还在南苑等候,请恕阮某先行告辞。”

    “嗯。阮公子请便。”风舞点了点头,目送阮君炎离了开。

    “小沫。”风舞转头,望向冷眼看着阮君炎离去的华以沫,语气无奈地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