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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老微眯着眼,左手缓缓捋过自己花白的胡须。右手则静静搭在床上男子的手腕上,静思不语。

    “徐老,犬子怎么样了?”阮天鹰神色有些焦急。

    徐老闻言,慢慢收回了探脉的右手。然后从床边站了起来。

    风茹在徐老离开时,已跟着往前一步坐到了床沿,握住了阮君炎的手,眼中流露出担忧。

    “阮公子他……情况颇为不妙。”徐老转身望向阮天鹰,低头叹了口气,“方才我粗粗探了探,阮公子他脉搏微弱,气息紊乱,加之其唇色偏深,舌苔发紫,应是毒发之状。”

    “毒发?”阮天鹰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拜堂之时,众目睽睽之下,炎儿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呢?”

    “并非即发之毒。”徐老摇摇头,道,“若老夫没有料错,应是慢性之毒。否则怕是体内的气息要冲的很。如今既只是紊乱昏迷,看来对方并不是想直接置他于死地。”

    “你是指有人一直在给炎儿下毒?”阮天鹰咬牙切齿道。

    “天鹰,先别寻下毒之人了,救炎儿要紧。”风茹转过头迫切地开口问道,“徐老可有解毒之法?”

    “哎。”徐老缓缓摇了摇头,“老夫实在对此毒知之甚少,更别谈解毒了。”

    “徐老你在江湖为医十载有余,医术卓绝,连你都没有办法,这可如何是好。”阮天鹰的眉紧紧地皱了起来。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什么,有些气不过,重重地哼了一声,怒道,“谁人如此猖狂,竟敢在犬子大婚之日下毒!若是让我查出来,将其挫骨扬灰也不为过!”

    “姨夫息怒,伤了身便不好了。”风茜在旁边开了口,“炎哥哥他吉人自有天相。”言罢,转头斜了苏尘儿一眼,开口道,“苏姐姐便也过来劝劝姨夫才好。虽那拜堂没能拜全,却也不能光站在那里发呆才是。”

    苏尘儿静立在旁,并不理会风茜话中的隐刺,只望向徐老,温和地问道:“不知徐老可有什么法子?”

    徐老捋了捋胡须,沉吟道:“有倒是有两个。只是,皆不易。”言罢,在众人希冀的眼神里开了口:“纵是如何深的毒,若是能辅以相生相克的功法逼出,皆为可行。阮公子的毒偏向阴毒,需要纯阳功力来驱逐。只是……”徐老抬头为难地望了阮天鹰一眼,接着道,“阮公子所中的是慢毒,应已积累七日左右,毒素极深。若要纯阳功力来逼毒,也需得七日而行。这过程里,几乎需要那人的十载修为。”

    阮天鹰闻言,脸色不禁变了变。

    十年修为,那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其他,可还有法子?”阮天鹰神色沉重。

    阮家堡武功以剑法为主,内力功法相对比较趋于中和,纵是想帮忙也帮不上。而即便认识几个有纯阳内力之人,又有谁愿意耗费十载修为救一个非亲非故之人?

    徐老似乎料到阮天鹰这般的反应,点点头,道:“还有一个。老夫虽医术不精无法为阮公子医治,江湖上却总是不免有医术精妙之人能解此毒。”

    “徐老心里可有人选?”阮天鹰追问道。

    徐老望了阮天鹰一眼,踟蹰道:“有。阮堡主应也知道那人。”

    阮天鹰听得徐老这般说,只一转念,便明白过来。脸色却丝毫未得到缓和。

    “徐老指……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