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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是右手,向右转是哪边?!”

    一个士兵又转错了,杨潮怒吼的声音响起。

    士兵的脸皮一抖,露出恐惧之色。

    接着感受到右腿侧面突然一烫,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但是士兵反而松了一口气。

    棍子只有举起的时候,才让人害怕,落下后的棍子,就没有威慑力了。

    杨潮反复强调,有些人就是分不清左右,这水平也就跟小学生一样。

    杨潮想过办法,比如在右手上帮个布条,或者干脆一只脚不穿鞋。

    可依旧有人弄错。

    最后发现只有一个办法最有效——打!

    做错的就是一棍子,用疼痛让他们分出左右。

    “向左转!”

    啪,齐刷刷转身。

    “向右转!”

    继续转身。

    “向后转!”

    齐齐后传。

    比自己料想的要好,也比站军姿情况好,用了十天时间,左右后转就都学会了。

    却有五个始终学不会分不清,也回家了,因为做不对就没饭吃,实在是受不了。

    杨潮还有十九个兵。

    转步之后,是向前、左、右看。

    “向——左对看!”

    有些人脖子偏得多,有些偏的少,杨潮也没法告诉他们什么是四十五度之类的。

    就一个个扳着他们的脖子,一次次纠正他们,三天后做不对的,按照惯例就开始惩罚,这次情况好多了,惩罚开始第一天,只有两个人被罚没饭吃。

    过了五天就都会看了,杨潮觉得自己的淘汰制是有用的,留下的,都是听话、聪明的,理解力更高的,学习能力更强的。

    之后练的是左右对齐。

    “用余光,余光,就是斜眼看!”

    先示范,在纠正,杨潮已经习惯了教授他们,他们也学习了这样训练。

    又几个孩子,不知道是不是眼神不行,左右对齐时候,总是会走出队列,被裁汰了。

    杨潮还有十五个兵。

    进行新训练的时候,也不忘记巩固老训练,站军姿是基础动作,每天都要做。

    然后是敬礼、转步、看齐。

    第三个月,杨潮才开始练习走步。

    走步显然比前面的动作更复杂,杨潮采用的是分解训练。

    “齐步!”

    杨潮一喊,所有人抬腿,单腿独立。

    “高了!”

    “低了!”

    杨潮拿着找来的一块砖,让没个人脚下刚好容下一块砖的厚度,不能高也不能低。

    “摆臂!”

    一声命令。

    所有人摆开手臂,一手在前一手在后。

    慢慢的调整,那些分的太开给他们收紧,分的太紧的,给他们支开。

    “齐步——走!”

    用了二十天,杨潮才走到走步这道程序。

    士兵迈着步子,还不算整齐,此时还有十二个士兵。

    杨潮规定了步长,以自己的为准,划出线来,让大家遵守。

    但是步频就没有规定,只要求所有人保持整齐,这样大家步调一致,自然会调整步频,听说到最后步频会跟心跳达成一个和谐的频率。

    “哎,当家的。你说这小杨大人这是干啥啊。整天把这些兵喂得饱饱的,就让他们来回折腾,这不是吃的更多了吗。”

    李富和陈宽一家见惯了杨潮在军营中训练,但是都非常好奇。

    尤其是李富一家,经常要在菜地里干活,因此见到的最多。

    李富的老婆宋氏不由的疑惑。

    李富哼道:“大人的事情,那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能懂的。大人这是在练兵。”

    宋氏道:“练兵?也没见过这么练的,这是练的什么兵啊。”

    李富道:“说你是妇道人家。杨大人那是练的自己,你没听每天号子都是他喊得,大概杨大人这是练嗓子呢。”

    宋氏恍然大悟,难怪杨大人天天喊,原来是练嗓子呢,这些兵不过是陪着杨大人练的。

    “当家的,那你说杨大人会不会把咱家的菜地收了?”

    宋氏总是担心杨潮会毁了他家的菜地,军营中的空地基本上都被开垦了出来,啃不动的,都是靠近营房的那些道路,不知道被大头兵们踩了几百年,地面硬的跟石头一样,挖不动。

    李富也担忧,但是嘴里道:“收菜园子?他凭什么,咱家在这里种菜种了二十多年了,我爹那会就开始开地,地开出来了,他要收回去?每个这个天理!”

    宋氏放心的点点头:“老天保佑,这个小杨大人看来是心善的,给大头兵都吃的那么饱,该不会断了咱家的吃食。”

    ……

    “跑步——走!”

    齐步走之后,杨潮开始演练跑步。

    按说齐步之后还有正步走的,但是杨潮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个正步走除了好看,有气势之外,到底有什么实际用处。

    齐步走和跑步走,还可以用到战场上有秩序的前进和后退,可是这正步走到底有什么用,杨潮始终想不明白,最多也就是用来阅兵吧,这应该是仪式性的阅兵步伐。

    所以齐步走之后,杨潮直接训练跑步,而将正步走暂时先搁起来,等以后再练。

    “立正!稍息。”

    步调一致,所有人立正之后,撇除一只脚来,身子也跟着一升一降。

    杨潮又道:“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