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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手间内,易穗正在洗手。

    赵佳瑶从厕所里面出来,她与易穗之间仅隔了一个空位。

    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易穗可以清晰地听见水流动的声音。

    “家人陪伴不了你,现在最好的朋友也离开了,我想你心里一定不好受吧?说白了你就是一条没人疼,没人要的可怜虫”,赵佳瑶说。

    “但在学校里你就别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了,因为根本就不会有人看你。”

    易穗刚失去一段友谊,她现在的情绪很低落,她也不想在这里跟赵佳瑶浪费时间,她只想洗完手就赶紧回教室。

    易穗转身要走,赵佳瑶两步追上去拽住了易穗的手腕。

    “你每次都在我面前拽什么?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是专门做给我看的吗?我告诉你,班里的其他同学不敢动你但这并不代表我就和他们一样。你就是一个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厄运的扫把星,总有一天他们会离你而去,你会害了你身边的所有人,你现在到底在神气什么。”

    易穗被她激怒了,随着巴掌落下,易穗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响起“嗡嗡”的声响。

    赵佳瑶一个没站稳,她用手托住身体,脑袋磕在了水池的沿边上,渗出了好多血。

    外面见状的女同学赶紧冲进来将她们两个隔开。

    赵佳瑶被送进了医务室,陆铭给她的家长打了电话。

    …

    天台上,易穗搬下好几张凳子将它们摆在了一起,有一张一米五的床那么大。

    她将校服外套褪去仍在一旁,里面只剩下一件白色短袖。

    易穗站在由几张凳子组成的地面上,她闭着眼睛在上面翩翩起舞,她晕头转向,心里响起一首悲伤的歌。

    易穗任由冷风侵蚀她的身体,她不知从椅子上面摔下来了多少次,胳膊和腿上以及其它露在外面的地方都被擦破了皮。

    直到方勇哲赶来,将易穗从上面拉了下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管我干什么?我不用你管,我就算从上面摔死也跟你没关系”

    “你这样根本就不能解决问题,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伤害自己知道吗?要是方叔叔知道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这么对自己他是要有多么伤心和自责啊?”

    听到这里,易穗不再闹了,她哭了。

    “对,你说的没错,我那么想爸爸,在他还没有回来之前我不能给他添麻烦,我也不能有事。”

    易穗瘫坐在地上痛哭,方勇哲紧紧地抱着她,泪水打湿了他的半边肩膀。

    待易穗情绪好些,方勇哲提出要带她去医务室。

    “我还是带你去医务室给伤口消消毒吧,不然伤口结痂可能会留疤的”

    “我不想去医务室”,易穗流着眼泪说。

    方勇哲拿她没有办法,只好妥协道:“那你待在这里等我,我去医务室给你拿些消毒之类的东西”

    说完,方勇哲将易穗的校服外套给她披上后离开了。

    易穗靠着墙蜷缩着。

    不一会儿,方勇哲提着一个白色塑料袋回来,里面装了碘伏和棉签,还有几个创可贴。

    易穗去拿塑料袋的手被方勇哲拦住。

    他打开碘伏的瓶盖小心翼翼地给易穗上药。

    易穗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照顾过,她有些不自在。

    “还是我自己来吧”

    方勇哲没有搭理她,他一擦一吹,生怕弄疼了易穗。

    “我长这么大就没有服侍过谁,就连我妈都很少会有这种待遇,你知道你现在是有多幸福吗?这可是我们学校很多女生做梦也得不到的待遇”,方勇哲一边给易穗擦药一边说。

    “我长这么大也没有被这么服侍过,而且我这种人也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从小到大,父母经常不在身边,易穗在日常生活中身体上发生的一些磕磕碰碰她都不会过多的在意,时间久了就会变得习以为常,她有时候还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痛感。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呢”

    易穗没有再出声。

    方勇哲帮易穗涂抹好伤口将碘伏盖好准备离开,易穗将外套穿上,方勇哲看见了在后面叮嘱。

    “你刚涂完药不能穿外套,那样会擦到伤口的”

    “我才没有那么矫情”

    现在方勇哲争不过她。

    …

    方勇哲跟着易穗一起回到了教室。

    “唉!你听说了吗,易穗刚才跟赵佳瑶在公共厕所里打起来了,易穗占了上风将赵佳瑶给打进医院了,她的头流了好多血”

    “啊?这么严重啊。”

    有人问这事儿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