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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烧雁殇堡的消息传来,朝堂大乱。

    京城皇宫,三和殿上,德佑宗吓得脸色苍白。

    兵部尚书名秀强忍着心中悲痛,奏报着当前战局。

    “目前,南线15万大军和南北大营10万大军已驻扎在京城外北侧;东线10万大军和各府征调地8万兵马已驻扎在京城外东侧;新征集的50万新兵已在城西和城南集合完毕,正在操练。”

    德佑宗问道:“那依名尚书之见,如此兵力能否挡得住金鹰的百万铁骑呢?”

    名秀顿了一顿,其实他也心中无底。

    龙虎关40万精兵,三将关30万大军和云海关20万大军,共计90万大军依据高墙坚城,都未能挡得住金鹰铁骑的脚步。以目前所拼凑的90万将士而且近半新兵来说,他确实心中无底。

    名秀遂道:“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全军将士必将誓与京城共存亡!”

    “陛下千万莫听名秀之言。名秀看似日夜忙碌,实则才浅无能,臣告他五状罪:

    一则他见识短浅,不称其职。名秀主管兵部,未能提前发现金鹰之端倪,以致我国仓促应战,连丢三关。

    二则他治兵无方,调兵无度。名秀调度南北大营10万兵马,分别支援崤函关和四方府,以致遭敌伏击,全军覆没,若不是保京王从中阻拦,南北大营20万大军将遭灭顶之灾。

    三则他不明情势,全局谋划。未能及时撤回雁殇堡、四方府、崤函关40万余万大军,与南北大营、东南两线合兵一处,再作决战,以致使40余万大军白白丧命,无一生还。

    四则名秀性情残暴,包庇子弟。其子名珠生性凶残,滥杀无辜,竟以三颗百姓人头以祭成人礼。

    五则他气度狭小,挟公济私。名秀曾经无端怀疑国之重臣-丞相大人暗杀其子名珠,并私通红尘三友谋杀丞相大人,甚至还想杀上紫金殿,完全不将朝廷和皇室打在眼中,亏得保京王大人和荡冠王大人从中阻挠,这才未使其阴谋得逞。

    如此五则罪状,名秀真乃国家之蛀虫、民族之灾难,臣与他同班共列,真是羞愧万分。”吏部尚书愤愤地说道。

    名秀大怒,正欲上前辩解。

    礼部尚书出班道:“陛下,依臣之见,当今金鹰王国气势正盛,三关百万大军,都未能抵挡其脚步。

    如今京城一帮散兵游勇,拼凑之军,何以抵抗?

    臣建议,速带百官南迁,依托莽江之天堑,积蓄力量,再收失地。”

    工部尚书上前道:“陛下,臣赞同礼部尚书之言。莽江天堑,宽约十里,终年不封。

    北方之人,不习水性,不惯舟橹。况且没有三年五载,金鹰根本造不出众多船只,载百万大军过江。

    迁都江南,速命东海水师移防莽江,依托莽江之天堑,阻击金鹰之锋芒,再做长久打算,方为上策。”

    户部尚书道:“陛下,江南之地,天杰地灵,人口众多,英雄辈出,地产丰腴,乃是鱼米之乡。

    迁都江南,再招募兵勇,攒齐钱粮,备其军械,积蓄力量。

    同时下诏江北各地,以府县为单位,各自为阵,与敌周旋。

    再过十年八载,当金鹰王国斗志已减,锋芒已失之时,陛下再挥师北上,南北应和,必将大破金鹰,收复失地。”

    刑部尚书道:“陛下,我国尚有90万大军,近半精兵,依托莽将之天堑,必阻金鹰军队于江北而不能跨江半步。

    移都江南,苦练精兵,而后伺机而动,收复失地,实为上上策。”

    德佑宗被众位尚书说得头晕眼花,神经错乱,遂看向丞相。

    德佑宗真的不想再看见丞相一眼,但是,如今他心中慌乱,毫无主张,本能地只能寄希于丞相。

    丞相上前道:“陛下,前大越王朝,八王作乱。越明皇迁都青岚,而后卧薪尝胆,奋发图强。

    八年后挥师北上,大破八王之乱军,再度做主洪莽。

    越明皇因能忍一时之气而放眼将来,不拘一隅而着眼全局,最终收复北地,统一江山,被后人传为千古佳话。

    今金鹰王国气势正盛,臣以为应避其锋芒。众大臣所议迁都江南,都是以国为重,忧国忧民之举,实为上策。”

    “陛下,万万不可放弃京城!

    京城丢失,大半河山沦丧,亿万百姓将生活于金鹰铁蹄之下,生灵涂炭。

    只要陛下坐镇京城,便可壮我军威,稳我军心,万千将士将不惜抛头颅、洒热血,与金鹰铁骑誓战到底!”

    名秀心中着急,急忙劝阻。

    “名秀,你这祸国殃民之人,真乃国家蛀虫。三关百万精兵未能挡住金鹰铁骑,现近一半新兵,何以保卫京城?”丞相骂道,“我看你不将圣上人头送于金鹰钢刀之下,你心中不甘!”

    “你,你,你……”

    名秀没想到丞相居然会说出如此之话,气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众爱卿听旨。”德佑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