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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清晨,雨却已经停了,放眼望去,晴空万里,几丝云彩,漂浮在天空。

    弄影跟小怀,早早便在小茅屋用过了斋饭,便跟苏敏告辞。

    “那镇魂令,本就是个虚无缥缈的传说,若寻不到,就不要寻了,你的一生,不应该似你师父那般凄苦。”苏敏抚摸着弄影的头顶,轻轻说到。

    这时弄影已经戴上了小羊皮面具,依旧是一副潇洒小书生的装扮,她带着几丝留恋之意,看着苏敏,只是让她不去找那镇魂令,终究是办不到的,她朝苏敏点了点头,便携着小怀,越过那含笑迷阵,穿过那春梦朝云,向岭口走去。

    那匹照夜白依旧栓在树下,那棵树枝繁叶茂,昨夜它也未曾淋到什么雨,只是弄影终究心疼,掏出怀中帕子,将白马身上的水珠细细抹去,末了,又把小怀的手帕翻出,再替照夜白擦拭了一遍,这才翻身上马,又将小怀拖了上来。

    主仆二人这次却折向了东,向那望海峰方向走去。

    “庄主可知道那镇魂令的下落了么?”小怀在身后问道。

    “知道了。”弄影笑着答道。

    “可是姑姑告诉你的?”

    “是老庄主告诉我的。”弄影想起师父跟苏敏的这一段情缘,不禁心下又一阵难过。

    闲谈间,照夜白一路飞驰,不久便出了山岭,离开了挂月峰,来到了东去的官道上。

    五台山共有东西南北中望海、挂月、锦绣、叶斗、翠岩五座山峰,方圆数百里,境内寺院众多,这一日天气晴好,二人进入那官道,便可见不少前来进香许愿还愿的善男信女,更有不少游方的苦行僧人,三步一拜的向那心中圣地跪拜过去。

    小怀看着便十分的稀奇,便问他家庄主为何那些人这般执着,却不怕辛苦么。

    “你现在居然会用‘执着’这个词了,真是相当不错,”弄影点头赞道“人心中总要有个信仰,否则便不能心安,心若能安,肉体上苦些,那又算得了什么。”

    “庄主怎生知道这么多?”小怀但觉他家庄主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庄子上那么多书,你多读读罢,再不读,保不定哪天被那夜雨阁的歹人都烧光了。”弄影想起那场大火,心中便又有些生气。

    小怀听到让他读书,便不敢再说这个话题,于是就嚷着口渴,弄影无奈,只得不停张望,寻那茶馆。

    这台怀镇境内的官道两旁,时可见那为香客僧人准备的茶馆凉亭,果然走没数里,便见着一个长长的凉棚,外面挑出个帘子,写着个茶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