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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影?”

    “嗯,故弄玄虚的弄,含沙射影的影,府上这几碟菜,味道着实不错,待我回去后,打发我庄子上厨子来府上学段时间,不知你们那位世子会否同意。【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老太太摇晃着脑袋,吃得甚是满意。

    傅扬波跟孟斓轩均是眉头一皱,没有回答,心中只觉这庄主,行事古怪率性,实在难以用常理衡量之。

    鄢弄影此刻方觉得吃饱,又就着茶壶,喝了两口冷茶,但觉困倦,便又想去练那龟息神功了,于是她揉了揉眼,看着傅扬波,道“你这府上,可有供老身沐浴更衣休歇之处?”

    “庄主请随我来。”这次,孟斓轩语气倒客气了些。

    鄢弄影便收拾了包袱,抱着那盆菊花,随着孟斓轩,走下了楼。

    次日一早,庄主老大人仍在那龟息之中,便闻到门外傅扬波催促之声,磨蹭了约半个时辰之后,老庄主方带着惺忪睡眼,抱着那个小木匣子,去到听荷雨榭,在阁楼外间用完早餐,便去到岑琯榻前。

    只见那庄主又似昨天那般,查看完岑琯伤势,拿着八卦珠计算了一方,调整了一下药方子,便将傅孟二人遣走,开始为岑琯解毒。

    这般便又忙碌至下午,鄢庄主方打开房门,她也不理会那二人,径直走到扶栏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深吸了几口湖面上吹来的清凉秋风。

    傅扬波跟孟斓轩二人则走了进去,却见那琯琯面上斑点又淡了些许,呼吸也较前沉稳有力些了。

    “鄢庄主果然神手。”傅扬波走出房门,来到鄢庄主身后,看着平静如镜的湖面,低声道。

    “哼,这三花毒,本来何等风雅之事,好比小梅子这梅花毒,植好了,面上便可见朵朵红梅,甚是好看,就算痒上个个把时辰,也是值得的了,可惜竟被他植成这样,真是有损我夜茗山庄名望,”老太太兴致勃勃吹着凉风,看着那落叶漫天飞舞,头也不回的埋怨着梅笑雪,突然间,便转过头来,对傅扬波道“对了,一会晚膳多备双筷子罢,话说你这府上,别的自然不必说,只是那茶,实在不算上品,来年清明,我让小怀送罐我们庄子上的茶叶来,钱就罢了,你们给那孩子一点盘缠回去就好。”

    “为何要多备一双筷子。”这时,从房门走出的孟斓轩也来到了二人身后,略带疑惑的问向鄢庄主。

    只是他话音刚落,却见湖水的尽头,一只扁舟,从一片无际枯荷之中荡了过来。

    隐约可见,一白衣男子,头戴一斗笠,手持双桨,坐在舟中。

    “若衡?他不是要明天才能到京城么?”傅扬波诧异道。

    “你怎么知道若衡今天要来?”孟斓轩略带几分不可思议的望着鄢庄主。

    “我哪里知道哪只阿猫阿狗要来,我只是知道有人要来而已。”鄢庄主眯起一双满是褶皱的双眼,看着那叶扁舟,越来越近,又道“这人却是个有钱的主,不晓得有兴趣买我庄子上的茶叶不。”

    傅孟二人眼中诧异之色渐浓,傅扬波便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来,又怎么知道那人家中有钱。”

    “说给你们知,也怕你们不懂,话说刚才那阵风,吹起落叶,这片叶子,正好落在这栏杆之上,”老太太指着栏杆的一片枯叶,继续道“这风为巽卦,位指东南,而这落叶,直指东南,又正好应了五行之木,说明这卦不是虚卦,必言之有物,落叶已枯,枯则无水无华,落字去草去水,是为各,落叶在屋檐之下,盖下加各,便是为客,叶字口边有十,十为一横上添一竖,我为那一横,说明今晚还要添一张口,嗯,那人,今晚是势必要在这里用晚膳的。”

    老太太说完,喘了口气,便道“我这两日,着实耗费心血,话说这时,正是那螃蟹最肥之时,却不知你们爱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