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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不为所动的只有格里菲利,至从见了那只眼睛后,他发现对于美女已经有了极强的免疫力。所以相对于别人迷醉的眼神,他只是收起了傻笑,很冷漠的低头看着手里的长枪来回摩擦着,就像轻轻的抚m情人水嫩的脸,专注而情深!

    “哼,你个不自量力的蛀虫,贵族中的败类,斯德曼家的邋遢货,偏偏学着别人跑去参加战争,弄成现在这幅模样回来还要祸害公主!”索尼娅说着说着眼泪已经在眼睛里打转。

    什么叫蛮不讲理,这就叫蛮不讲理。

    格里菲利看得出来,这小丫头嘴够毒的,但也能体会到她是在真为柯菲妮做想。柯菲妮这时却保持了沉默,她一双灵秀的眸子紧紧盯在斯德曼菱角分明的脸上,似乎想一眼看穿这个虚伪者的伪装。

    “喂,索尼娅,留点口德好吧,对于一位病人随意谩骂好像不是一位淑女应有的品质哦!”从公主身上恋恋不舍收回目光的阿迪达斯,在美女与昔日的友情之间显然选择了后者,义无反顾的挺起了胸膛站在了斯德曼这边,在呵斥索尼娅的同时,一双眼睛已经在对方的胸脯上滴溜溜的打转。

    “你个帝都的渣渣,斯德曼家的一条狗,你的祖先也只配舔我洛斯特利家的脚跟,在敢多瞧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被阿迪达斯那双色眼瞅的心里发毛的索尼娅,已经歇斯底里了,双目迸出的凶光把阿迪达斯下了一跳,刚准备习惯性的躲到斯德曼的背后,才想起他已经成了傻子。

    索尼娅见阿迪达斯被吓的这副模样,心里才好受了些,脸上已经开始洋溢出得意的神态,只是….

    “索尼娅?”格里菲利露出一副迷茫的眼神瞅了瞅索尼娅,又掉头看向了身边的阿迪达斯,喃喃自语,“索尼娅-洛斯特利,好像前几日听你说起过这个名字?”

    在阿迪达斯瞬间变得岔白的脸色中,格里菲利敲了敲脑袋,望着目光已经变得警惕的索尼娅,恍然大悟,大声笑道,“哈哈,想起来了,你前几日不是说我们以前偷过她的内裤吗,带小白兔的那条!”

    “你这个傻子!”阿迪达斯埋怨了句后连死的心都有了,这种事怎么能当着当事人说,他悄悄移动两步躲到了格里菲利的背后,他实在受不了索尼娅这时有如刀子般的眼神。

    索尼娅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如果不是柯菲妮拽着,她真想立刻抽死龌龊的二人,然后她转身扑在柯菲妮怀里大声哭了起来,仿若瞬间禁受了极大的怨恨委屈。

    阿迪达斯偷偷瞅了一眼哭的天昏地暗地索尼娅一眼,拭了下额头的冷汗,偷偷朝格里菲利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格里菲利却不管这些,反正傻子也不需要脸皮,对于索尼娅这种骄横的大小姐他有的是办法对付。已经稍微恢复了些力气的他再次端起了长枪,一下一下的向着面前的水线刺去。

    在柯菲妮的温言安慰下,索尼娅已经止住了哭声,只是双肩依然抽列着,用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辩解着,“柯..菲妮姐姐,我..我没事,我不会跟两个下流卑鄙无耻的渣渣一般见识,我只是..只是为你感到不值。”然后,脸上带着泪痕的索尼娅猛然抬起头,望着格里菲利吼道,“柯菲妮姐姐,你真打算让这个禽兽不如的混蛋毁了你的一生幸福吗?”

    “幸福吗?”柯菲妮扶着索尼娅,望着格里菲利的背影喃喃自语,平和的眼神露出一种悲凉。

    “幸福吗?”似乎听到了柯菲妮轻声的呼唤,格里菲利刺到中途的长枪就此停住,扭头迎着柯菲妮的目光轻语道。

    两道目光在空中相撞,却无法交集。只是依然胶着在一起的视线似乎已经明白了双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格里菲利依然保持着这种半刺不刺的姿势,望向柯菲妮的脸上没有再露出笑脸,用一种痴痴的语调低声道,“幸福就是:我饿了,看见别人手里拿个肉包子,他就比我幸福;我冷了,看见别人穿了一件厚棉袄,他就比我幸福;我想上茅房,就一个坑,你蹲那儿了,你就比我幸福。”

    很肤浅的话,很多人想笑,但是碍于公主的身份却又不敢笑,再细细回味一遍过后,却也觉得,这个傻子似乎说的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格里菲利这话像说给柯菲妮听的,又像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最后所有的人认为,他这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格里菲利没有理会别人怎么想,这段话纯粹是他前世看来的一个笑话,把这段话说完后,一直保持不动的钢枪终于向前刺去,瞬间一个来回后,他竟然发现枪尖没有一点湿痕,难道说每次刺出前都要讲一个笑话?

    想象着某种可能的格里菲利再次刺去,这次却没有上次那么好运气了,看着枪尖的湿痕,他一时有些愣神,似乎还在追寻着先前那一刺的意境.

    柯菲妮莲步轻移,似乎她从格里菲利傻里傻气的自语中琢磨出了点儿什么,在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中,她跨过水池边浅浅的池墙,仍由池水打湿了她的裙摆,喷泉冲开了她一头柔顺的金丝,定定的站在了格里菲利的对面,白皙的脸上淡淡的笑意有些薄凉,蓝色的眼睛温和却不失凌厉,对上了格里菲利的那一双蓝色眼睛,似乎想要透入他的灵魂。

    “她要干什么?”所有人看着站在喷泉池瑟瑟发抖的柯菲妮,开始在心里发扬八卦的天赋,“难道她要用自己的美貌来拯救格里菲利那颗迷失的灵魂!”

    格里菲利却惶然未觉,他一直的回味着先前那一刺,对于身前是否突然多了一个女人,丝毫没有留意。然后,再所有人惊悸的目光中,在索尼娅把心提到嗓子眼上一声惊天动地的惊叫声中….

    格里菲利猛然出枪,如毒蛇吐信,当他看到前方不是什么水线而是湿淋淋的柯菲妮时,想要收枪已经来不及了…

    护送柯菲妮来的禁军骑士们想要制止,却也鞭长莫及,只能大呼一声,持枪亮剑纵马就要围了上来,与此同时,广场另一端的黒骑方正马蹄齐鸣,如黑云般压了过来。唯一能够制止这处悲剧发生的黒骑首领纳伦,却悚然未动,用一种死寂般的脸色看着少爷刺出的那一枪…..

    柯菲妮却没有任何惊慌,至少表面上没有,微笑在这一刻悄悄凝固…

    下一刻,随风飘散的不是心悸的血花,而是,几络金丝,飘零而下,落在池面随风荡漾!

    关键时候,格里菲利还是微微掉转了一点角度,黑色的枪尖擦着柯菲妮白皙的颈脖,斩断了几根金发,吓的旁人一身冷汗.

    锋利的枪尖在柯菲妮细嫩的脖颈上擦出了一条细若发丝的血线,就此凝住。格里菲利昂首望向被一头迷乱金丝遮住容颜的柯菲妮,望着她金丝下带着一丝委屈的眼神,向上弯了弯嘴角,却并没有把长枪立刻移开。

    格里菲利凝视着柯菲妮,明亮的眼底没有一丝亵du;柯菲妮也定定的看着斯德曼,深蓝的眸子被层层水雾遮盖,似乎在下一刻,就会化作一滴泪珠,煽然而下….,但她仍然倔强的看着,然后似乎为了回应格里菲利,柯菲妮嘴角轻抿,雪白的脸颊上展现出一个迷人的酒窝,她似乎在生死一线之际,看到了格里菲利层层伪装下的那颗灵魂…

    一个长枪未撤,一个凝而未动。嘴角都挂着旁人不能明了的笑意,单纯的用眼神在众目睽睽之下,相互试探着。

    这种情况下,禁军骑士不敢动,索尼娅也不敢动,甚至连呵斥的勇气都没有,他们怕一有个风吹草动那个傻子就会痛下杀手,黑压压一片压上来的黑甲骑士也没有动,老奎奴给他们下达的指令是誓死保护格里菲利的安全,而现在,格里菲利不但自身无忧,还在威胁着别人的安全。阿迪达斯张了张嘴巴,看着周围一片亮晃晃的枪林剑影,把嘴里的一口痰咽进了肚子。

    在喷泉接连的冲击下,柯菲妮忍不住的打了个冷噤,而在这一刻,斯德曼撤开了她脖子上的长枪,很自然的上前一步,把她拉了出来,握着她冰凉的小手,一直拉到了斯德曼先前站立的地方。然后,格里菲利把长枪交到左手,右手轻轻拨开柯菲妮那一张迷乱金丝的脸,看着她颈脖上那一条细不可查的红线,低头,如蜻蜓点水,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