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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疼?”楚景容回过头来,藏在袖袍中的指尖蜷缩了一下,他在气头上,确实没收力。

    而且当时青梧还在场,现在的萧云衍是大周国的襄亲王,已经不是当初受他教导的二皇子了,如此不留情面,楚景容就算嘴上不说,心里是有些后悔的。

    试探性的伸出手,轻轻抬起楚景容的手腕,见那人没有露出嫌恶的神色,萧云衍壮着胆子将楚景容的掌心缓慢搭在了自己左胸口上。

    “景容,我这疼,很疼。”

    脸已经不疼了,可是心疼。

    是他的错,是他没用,连句解释都说不明白。

    可是,景容怀疑他妻妾成群,还指责他荒yín无度!

    他不是这种人,他明明不是这种人的,也永远不可能成为这种人,他艳羡的是择一人深爱,念一人终老。

    当初在五毒谷,为了避嫌,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除了楚景容,其他所有莺莺燕燕,落入他眼中,都是红粉骷髅。

    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手来,楚景容低喝一声:“胡闹。”

    好在这个时候,青梧取了瓷瓶回来,是楚景容自制的金疮药。

    摆摆手,在楚景容的示意下,青梧又退了下去,他再次掩上房门,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公子的意思,好像没有要跟自己秋后算账的意思,青梧躲过一劫,也在心中提醒自己,以后万不能听风就是雨,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更不敢在公子面前乱嚼舌根子。

    拧开瓷瓶,药膏的甘苦味蔓延开,楚景容用玉杵蘸取少许,面部表情的命令道:“把袖子挽上去。”

    刚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一股久久不肯散去的血腥味。

    萧云衍从小就善忍痛,教授他武艺的那段时间,舞刀弄枪,难免受伤。

    他却谁都不告诉,连洗澡的时候都不让丫鬟们伺候,若不是楚景容发现他反应迟钝,举手投足间都不对劲,他还能瞒下去。

    明明有母后疼爱,有父兄庇护,作何隐忍成这样?

    萧云衍听话的挽起袖子,结实的小臂只简单包扎过,渗出的血迹染红了纱布。

    楚景容面色微冷,将纱布揭开,果然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怎么弄的?”

    “中了毒,只能剜掉了。”萧云衍语气平淡的陈述着,好像剜掉的不是他自己身上的肉。

    楚景容虽精通医术,却接受不了这种这种血淋淋的场面,他生性如此,不喜欢太过极致的东西。

    像太甜,太辣,太冷……,太疼更是不行,哪怕只是看上疼。

    微微错开视线,将药膏均匀涂抹到伤口上,他自制的金疮药,效果显著,几乎在碰到伤口的瞬间就凝成血痂。

    “不用再包扎了,近几日注意不要碰到水,不要拉扯。”楚景容简单的叮嘱完,眸光略一扫过,发现萧云衍的小臂上还有些旧伤,一条一条的,像是被锋利的石砾割伤过。

    刚退掉血痂,还留着淡淡的红痕,算一下日子,应该不是战场上受的伤。

    “这又是怎么回事?”

    萧云衍默了默后,模棱两可的答复道:“前些日子,去过穹山一趟。”